張仁甫:黃土地上的紅色旗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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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 王錦春 姬慧洋 張猛 文/圖
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
有的人,為了革命,不惜隱姓埋名;
有的人,為了信仰,一生追尋黨組織。
有一種感動穿越時空,有一種記憶歷久彌新。當生命和鮮血浸染的光陰將一種記憶銘刻進偉大民族的歷史畫卷,革命的火焰便會從星火到燎原。西華縣奉母鎮崗張村,豫東平原上一個普通卻又光榮的村落。普通,是因為它和其他村莊一樣,接受沙潁河水的饋贈,村民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過著平淡的生活;光榮,是因為這里是老紅軍張仁甫的故鄉,也是目前發現周口市最早的農村黨支部誕生的地方,一顆革命火種在漫漫黑夜中悄然點亮,愈燃愈烈,映亮了豫東平原的角角落落。
如今,距離周口最早的農村黨支部建立已過去93年,曾經的“紅色基因”是否依然熠熠生輝?那些難以泯滅的紅色記憶與革命者不屈不撓的抗戰故事是否依然被后人所銘記?探訪,為紀念,更為銘記。近日,帶著對革命先烈的崇敬之情,本報記者走進西華縣奉母鎮崗張村,聽知情人講述那段無法磨滅的記憶,看革命火種在鄉村的紅色留存,訪張仁甫后人感受革命家庭精神傳承,讓鮮活的英雄人物從歷史的硝煙深處慢慢清晰起來。
“年少有為,他組織成立了周口最早的農村黨支部。”
基層建黨:他將革命火種播撒在農村
麥收季節,豫東平原上一片金黃,到處洋溢著豐收的喜悅。西華縣奉母鎮崗張村的村民也不例外,見面寒暄時都會順帶問一嘴“今年恁家麥咋樣”。順著村民的指引,記者順利找到了昔日周口市最早的農村黨支部舊址。那是一座普通的民宅,外表看起來與周邊房屋沒有太大區別,平時院門緊鎖,住在旁邊的村民幫忙照看這里。因為有人長期看管和打掃,小院收拾得井井有條,水泥鋪就的道路干凈整潔,道路兩旁的空地里種著一些花卉和果樹,道路盡頭的紅房子就是老紅軍張仁甫曾經的家,也是周口市最早農村黨支部誕生的地方。
推開屋門,墻上懸掛的“西華縣第一個農村黨支部”匾額格外引人注目,破舊的書桌、幾本舊書夾雜著時光的味道,散發著滄桑厚重的氣息。時光瞬間被拉回到90多年前,那時候,張仁甫還是個少年。因為天資聰穎、學習成績優異,他順利考入了淮陽省立第二師范學校,懷揣著愛國情結,他被時任學校教導主任、共產黨員吳丹坤看中,選入入黨積極分子培訓班,學習了馬列主義理論和黨的基本知識。不久后,張仁甫加入了中國共產黨,成為了一名光榮的共產黨員。
1927年,國共合作破裂。國民黨蔣介石集團和汪精衛集團相繼叛變革命,大規模屠殺共產黨員和革命群眾。中國共產黨遭遇了極其嚴重的困難,許多黨的組織一再遭到破壞。一些人對革命悲觀,聲明脫黨,有的人甚至向敵人自首,出賣黨的組織和黨員,革命處于低潮時期。
即便如此,白色恐怖籠罩下的中國大地依然閃耀著星星之火。也就是在這一年的冬天,張仁甫在家鄉崗張村組織成立了農村黨支部(時屬臨潁縣委領導。經考證,這是目前已知周口最早的農村黨支部),并任書記。該黨支部的建立,在周口黨史上寫下了光輝的一頁,標志著周口貧苦農民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開始走上政治舞臺。
崗張村黨支部創建后,充分發揮了戰斗堡壘作用,在豫東大地播下了革命的火種。不久后,村農民協會成立,不少村民入會。與此同時,在黨的領導下,張仁甫又在西華、臨潁、郾城三縣交界的呂家、夏城、黃連城、魏村先后建立了農民協會,發展了一大批中共黨員,并建立了各個黨支部,這些地方的農民運動連成了一片,像一粒火種,乘著革命的東風,在豫東大地隨風播撒,形成燎原之勢。
1928年5月,全縣黨組織屢遭敵人破壞,但革命斗爭生生不息。8月,經中共漯河中心縣委批準,將崗張村黨支部改建為特區支部,仍由張仁甫任書記,領導周圍農村革命群眾繼續開展斗爭。
“五年牢獄之災從天而降,艱難困苦擋不住他尋找黨組織的決心。”
身陷囹圄:出獄時只剩下一口氣
張鐵橋,張仁甫的第三子,今年已經78歲高齡。關于父親早期參加革命的事情,在母親還有大哥大姐零碎的講述中,他有著模糊的印象。“父親這一生受了太多的苦,不管怎么艱難他都追逐著曙光,不放棄不拋棄。特別是被叛徒出賣他被抓進監獄,5年的牢獄之災,惡劣的生存環境、隨時可能到來的酷刑讓他在出獄時只剩下一口氣,但是這些都沒有打垮他的意志,養好身體繼續跟黨走。”張鐵橋說。
白色恐怖下,無數共產黨人在堅守;明亮屠刀下,共產黨員的革命初心不泯滅。那些年,革命處于低潮時期,國民黨反動派掀起的血雨腥風迫使漯河、郾城、臨潁與西華交界一帶的黨組織失去了生存條件。無奈之下,張仁甫考入了“開封地方自治訓練所”求學,并擔任所黨支部書記,暗地里繼續開展黨的工作,發展黨員。那年1931年,張仁甫22歲。
由于叛徒出賣,張仁甫被捕,喪心病狂的敵人對他實施酷刑。抽皮鞭、坐老虎凳,他咬緊牙關硬抗。看到他的“硬骨頭”,敵人升級逼供手段:用皮鞭不停抽打張仁甫,讓他跪在磚上,脖頸處壓根鐵棍,兩只手臂伸直捆綁在鐵棍上,腿彎放根木杠,兩名打手分別站在木杠的兩端,得不到滿意的答案,兩名打手就同時上壓下踩,張仁甫被折磨得死去活來。
“由于敵人未能準確掌握父親黨支部書記的身份,只認定他為共產黨員,他沒被當場槍決,僥幸撿回一條命。但他還是差點沒走出監獄,癆病要了他半條命。”張鐵橋說,從1931年被捕到1935年出獄,張仁甫在開封省立第一監獄待了5年,長期生活在陰暗潮濕的監獄里吃不飽睡不好,張仁甫不幸感染了肺結核,出獄時奄奄一息。
“失去了跟黨組織的聯系,張仁甫就像沒有娘的孩子一樣,苦苦找尋。”
追逐曙光:只為滾燙的信仰
1931年,張仁甫被捕入獄的消息傳來,當時正在曬場上干農活的老母親一句話沒說,身子一軟癱在了地上;新婚的妻子肚子里還懷著他們第一個孩子。“那種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到丈夫和兒子的恐懼感時時刻刻存在,后來母親給我講述的時候,我都能從她的話語中感受到那種無助和恐懼。”張鐵橋說。
5年的時光就在期盼和等待中慢慢度過。終于盼到了張仁甫出獄,看到眼前那個被摧殘得不成人形的兒子,老母親哭得泣不成聲。原本以為跟黨失去聯系、身體又不好的張仁甫會回歸家庭做個莊稼人,但是“不安分”的張仁甫卻心懷希望追逐曙光,踏上了多年尋黨之路。“沒有找到黨的組織,父親就像沒娘的孩子一樣。”張鐵橋說。因為入獄前,全縣黨組織屢遭敵人破壞失去了生存的空間,張仁甫跟黨組織斷了聯系,找不到原有的黨組織,他就邊革命邊尋找。
心中有信仰,腳下就有力量。1937年4月,漯河高中學生、中共外圍組織“民族解放先鋒隊”隊員白書章介紹張仁甫加入了“民先”,從事抗日救亡工作。接著他又在崗張村成立了西華抗日救國會,吸收當地進步學生參加,領導抗日救國運動,還秘密組織一批年輕人從漯河乘火車奔赴延安,這些人后來都成了革命的中堅力量和黨的各級干部。也就在同年年底,共產黨人胡曉初等人在西華縣“三崗”舉辦抗日干部訓練班,吸收張仁甫參加。其間,他和當時的河南省委委員、豫東特委書記沈東平取得聯系。在了解張仁甫之前的經歷后,沈東平指示他在崗張村一帶繼續開展抗日活動。1938年6月,張仁甫和共產黨員陳子欣、王負五等人在郾城河莊成立抗日“保教委員會”,召集50多名農民武裝和青年知識分子,進行抗日教育和軍事訓練,培訓抗日人才。
“在那個白色恐怖彌漫的年代,入黨也好,當干部也罷,都是要冒著很大的危險,甚至要以生命為代價,父親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些。他就一個信念,共產黨是真心幫助窮人過上好日子的,共產黨領導的隊伍是為窮人打天下的。找到黨,跟黨走,準沒錯。”張鐵橋說。
“這一輩子跟著黨,沒犧牲、沒拐彎、沒停頓,活著,就是賺了。”
初心不改:這一生矢志跟黨走
在張鐵橋的記憶里,幼年是在東躲西藏中度過的。因為張仁甫常年都在從事革命工作,國民黨反動派將張仁甫列為“頭號敵人”,叫囂著“挖地三尺也要抓到張仁甫”。在這種險惡的環境下,作為他的家人也長期東躲西藏躲避敵人。“那時候,口糧有限,為了保命,俺一家幾口分開投奔親戚,俺娘帶著我躲到離家30多里路外的舅姥娘家,俺大姐去吳店的親戚家住,大哥去七里倉,二哥去臨潁縣。”回憶起往事,張鐵橋聲音有些哽咽,三四歲的小孩兒就要步行30多里地,他經常哭著走著,實在累得慌母親就把他抱在懷里歇一會。
金窩銀窩不如自己家草窩,投奔親戚的經歷張鐵橋永遠也無法忘懷。“二哥白天躲在磨道里,晚上就睡在人家的紅薯窖里。我跟著俺媽躲到舅姥娘家,為了躲避敵人的追查,俺舅姥娘家給我取了個名叫‘南金霸’。”張鐵橋一邊回憶一邊抹著眼淚,“村里的小伙伴都有爸爸媽媽,我的生活里只有媽媽。我還問過俺媽,‘媽,妮兒都有爸,我咋沒有?咱也攢錢買個爸吧。’俺媽啥也沒說,就摟著我眼睛望著遠方呆坐著。”
沒有陪伴兒子女兒長大的張仁甫并沒閑著,為了讓更多的窮苦老百姓過上好日子,他一直行進在路上。這一生他經歷了白色恐怖、扛過了抗日戰爭,也在八年抗戰中貢獻了自己的力量。1945年6月,新四軍豫東支隊一二八團奉命渡過黃河,解放了扶溝,又打垮了逍遙、鄢陵、漯河一帶的國民黨軍隊,開始在黃水以西活動。為便于領導,根據上級指示,建立水西軍分區,司令員李世才,政委王其梅,司令部設在逍遙鎮。同時,建立西(華)臨(潁)郾(城)縣,縣長甘文枝,政委馮明高。下設奉母、逍遙等區,臨潁的王崗、黃連城一帶劃屬奉母區。9月,張仁甫隨機關轉移到水西工作。李世才對他說:“你對水西較熟,和馮明高帶縣大隊去漯河拆除鐵路。”張仁甫到漯河設法找到呂瑞昌,拆除了鐵路,并準備攻占臨潁縣城。后因國民黨八十一師盤踞縣城,敵我力量懸殊,二人帶縣大隊轉駐瓦店,9月底又回奉母。
1946年12月,西(華)臨(潁)郾(城)縣重新建立,淮陽地委決定馮明高任縣委書記兼縣大隊政委,張仁甫任縣長。縣政府的主要任務是發動群眾、壯大人民武裝。到1947年3月,縣大隊發展到兩個連二三百人。不久,建立第五軍分區。6月,縣大隊發展到3個連,縣委機關設在鄢陵縣紅花集附近,主要活動于黃泛區,五分區命縣大隊攻打臨潁縣王崗。五地委委員施德生、王發祥及馮明高、張仁甫帶領西(華)臨(潁)郾(城)、鄢陵兩個縣大隊拂曉進寨,很快拿下王崗,收繳敵槍20多支。接著又打張堂。經過一天一夜的戰斗,在敵強我弱情況下,采取正確的戰斗方法,終于取得了勝利。戰斗結束后,張仁甫他們又返回黃泛區,一方面組織群眾開展生產自救,一方面繼續開辟新區。
1947年1月初,華東野戰軍解放許昌,陳賡兵團解放漯河、臨潁。根據豫皖蘇五分區政委王其梅指示,建立西(華)臨(潁)縣,宋劭明任縣委副書記兼縣大隊政委,高玉振任縣大隊長,張仁甫任縣長。他們帶領縣大隊兩個連150余人,以鄢陵縣陶城為根據地,著手開辟臨潁新區。年底,縣大隊進入臨潁縣城,駐于東街,華野總部駐城東五里頭。1948年元月,總部西攻洛陽,縣大隊又回陶城,國民黨新五軍十一師又占領臨潁。洛陽解放,華野回師臨潁,臨潁重新獲得解放。
1948年1月,豫皖蘇邊區黨委派聞宇任中共臨潁縣委書記,王新學任縣長,張仁甫參加整風學習。6月結束,張仁甫改任副縣長。不久,城關區中隊混進土匪,人員復雜。縣委派王新學、張仁甫等5人帶縣大隊整頓城關區隊。他們摸清情況,立即采取措施:派南下解放軍主力部隊留地方的原宣傳干事張錫錦任區長,排長趙增福任副區長兼區中隊長,增派解放軍戰士加強力量,將原來2個排擴大到3個排。但卻沒有清除土匪隊員。7月19日夜,混進的土匪在雙廟村叛亂,縣大隊張指導員、張錫錦、趙增福等5人在反擊叛亂中壯烈犧牲。“雙廟叛亂”血的教訓,促使縣委、縣政府加快了鞏固新生政權步伐,很快相繼開辟建立黃連城、王崗、商橋、石橋等區,11月,縣政府搬進縣城原賈永年家(老縣城公安局處)。張仁甫隨縣政府進城后,主要抓了支援前線和剿匪反霸工作。
新中國成立后,張仁甫先后擔任過許昌縣副縣長,許昌師范學院黨總支書記、校長,許昌市人民醫院總支書記;也曾在文革時期遭受過沖擊和誣陷,但他相信黨、相信人民,定會對自己作出公斷。正義也許會遲到,但不會缺席,1976年,張仁甫平冤昭雪。1983年,中共河南省委組織部行文確定張仁甫為“老紅軍”(地、師級)。戰爭年代,張仁甫曾多次負傷,其中腿部中彈的后遺癥陰天下雨都會疼痛難忍,嚴重的肺結核也給他的身體留下隱患。2000年,多年病痛纏身的張仁甫先生在許昌不幸逝世,享年91歲。
在張鐵橋的印象里,父親很少給他講述過往的戰爭歲月。“他并不愿意提及那段犧牲了無數戰友的歲月。”張鐵橋這樣理解,“他常說,這一生,跟著黨,不拋棄不放棄,沒拐彎、沒停頓,能活著,就是賺了。”
“再苦再累也要讓孩子接受教育。”
重視教育:他留下寶貴精神財富
知識能開闊眼界、改變命運,張仁甫深深地懂得這個道理。在他的一生中,對家庭乃至崗張村的教育提出了要求:“再苦再難也要讓孩子接受教育。”這種思想讓后輩受益匪淺。
“在艱難困苦的戰爭年代,我父親回家的次數有限,每次回家他都會跟母親說,要讓我們兄弟姐妹幾個好好學習,再苦再累都不能忽視了學習。”張鐵橋說,“全家人在父親的影響下,都有自覺學習的能力。大哥在參軍后繼續深造,從事無線電方面工作,大姐在許昌商業部門工作,二哥在武漢大學化學系畢業,從事科研工作,我也考入了河南省農學院,小弟在許昌衛生系統工作。目前,我們一家人都是黨員,父親給我取名叫‘鐵橋’:鋼鐵的鐵,寓意堅固、結實;橋梁的橋,寓意行善、幫助別人,希望我這一生多行善事好好做人。我閨女的名字也是父親給起的,叫張焰,寓意革命火焰紅艷艷。”
在崗張村和盆李村中間有所學校叫列寧小學,校長劉迎春在這里工作已經超過了5個年頭,在她看來,這所學校不僅僅是培養學生的搖籃,更是紅色文化傳承的搖籃。“這所學校在很早以前就存在,它和西華縣‘三崗’革命根據地的‘普理小學’都是一個時代的象征,學校的名字是張仁甫先生在咱們崗張村從事革命工作的時候,他和當時在村小學教書的薛樸若、張廣德等黨員教師共同商定的,一直沿用至今。”劉迎春說。
現在的列寧小學高大氣派,仿古造型的學校大門上方寫著“盆李列寧小學”六個大字。沿著筆直寬敞的水泥路面向前走,就能來到主教學樓,嫩黃色的教學樓上書寫著“自強不息厚德載物”的標語,教學樓的正中央畫著學校的校徽,綠色為底象征著生機勃勃,“1927”是該校成立的時間,旁邊的五角星象征著紅色記憶、紅色傳承生生不息。“關于我們盆李列寧小學的故事,我們每位教師都能生動地講出來,在給孩子們上思想品德課程的時候,我們都會把紅色故事講給孩子們聽,讓他們記得自己是英雄的后代、是紅色記憶的傳承人。”劉迎春說。
如今,紅色血脈會在一代代崗張村人的生命中永遠流淌,紅色基因在口口相傳的革命先輩故事中也將一直傳承下去。
“如今,山河無恙,國富民強,盛世中華,如您所愿。”
永念黨恩:紅色主旋律在鄉村唱響
今年“五一”小長假期間,張鐵橋和他的家人們一起回到了崗張村。村里的水泥路筆直地通往每家每戶,2500余人的村莊擁有3216畝耕地,田里種植的冬小麥、夏玉米,粒粒碩果見證著莊稼人的幸福和希望;紅辣椒、紅薯、大蒜套種在地里,紅紅綠綠給大塊金黃增添別樣的韻味;油牡丹、黨參的加入,讓這片希望的田野“含金量”更高,村民的生活簡單而又幸福。
在村里為爺爺重修的故居里,張焰撫摸著院里的棗樹說:“這就是我記憶里的老家,院里就有這么一棵大棗樹。”據崗張村村干部介紹,為了弘揚紅色文化,讓革命先輩的精神口口相傳,奉母鎮在崗張村修建紅色文化廣場并實施重建張仁甫故居項目,打造紅色旅游路線和愛國主義教育基地,讓紅色精神綻放出新的時代光芒。
得知村里有后輩兒以656分的好成績被武漢大學錄取,張鐵橋一連說了3個好。“父親一輩子的心愿就是讓老百姓過上平安順遂的日子,吃得飽、睡得暖。如今,山河無恙,國富民強,盛世中華,如您所愿。”張鐵橋飽含熱淚深情地說。
“在炮火紛飛的戰爭年代,張仁甫等老一輩革命者,以及西華籍革命先驅在豫東平原乃至全國都留下了光輝革命足跡,締造了偉大的革命精神,歷經歲月沉淀,深深根植于豫東大地,流淌在豫東兒女的血脈中,成為激勵豫東人民堅定理想信念、戰勝一切困難、在前進道路上奪取一個又一個勝利的力量源泉。”奉母鎮黨委書記陳鵬說,“這是一塊革命先烈用鮮血染紅的土地,這里是周口市第一個農村黨支部成立的地方,這里有太多的紅色記憶。我們常講‘不忘初心’,就是不忘傳統,不忘革命先輩,我們有責任也有義務讓紅色旋律在鄉村的每個角落唱響,讓紅色基因代代相傳,革命精神熠熠生輝。”
精神不滅,傳承不息,被紅色文化持久浸潤和激勵的崗張人,正沿著先輩的足跡,奮力走好新時期的幸福路。①2
(本文采訪時,得到西華縣老促會何建華的大力支持,特表示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