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華中

（接上期）

十八

大法昧，有是非；機巧出，有向背；亂象叢生，有壁壘；病態百出，有當歸。

十九

字無常相，法無定法。

法，有技則現，無技則隱。

過去法不可得，現在法不可得，未來法不可得。

凡所有法，皆為非法。

萬法無定，殊途同歸。

萬法皆空，唯破不空。

法本自然，誰其限約？

法由心悟，舍己其誰？

不易乎世，不成乎名。

遁世無悶，不見是而無悶①。

注釋：①此四句出自《易經·乾卦·文言傳》，意思是獨自隱居，避開世俗，不會煩悶。

二十

澹然無欲，能作幾何？

翛然無為，能作若何？

心手相忘，書之佳狀。

淵兮，其不可量。

眾人營營，皆為名來，皆為利往。

我獨孤兮，其心彷徨。

渾渾兮，如胸次之未開，噩噩兮，目無所望。

世人皆有度，而我有法難揚。

我愚人之心也哉！

眾人軒軒①，我獨管管②；眾人蹻蹻③，我獨顛顛④；囂兮，其若雷，儦⑤兮，若無止。

世人皆有為，而我獨頑且蠢，我獨異于人，而貴守法。

注釋：①軒軒：洋洋自得貌。②管管：指無所依靠。③蹻蹻（jué）：驕傲。④顛顛：專一的樣子。⑤儦（biāo）：奔跑貌。

（未完待續）